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画的悲哀(日本)

  不喜欢图画的孩子是很少的,尤其是我,在孩子的时候对图画更是比任何东西都喜欢。(这是冈本某的开场白。)  俗语说得好:喜欢哪一门,就会成哪一门的能手。在学校里的各项课程中,图画这一门同班同学中没有一个比得过我。只要是图画和数学,对不起,随便你们哪一位来比一比好啦——我对此真是感到得意非凡。当然,所谓得意,也多少包含着一些竞争的意思。我之喜欢画画,也许可以说完全是出于天 * 。只要是独自一个人的时候,我就老是画画。
  独自一个人在画画,尽管听来这是一件非常文静的事情,但事实上我的淘气,不但在自己班级中无与伦比;就以全校来说,我也是名列第一,这只要看校长对我感到无法处理,因而常常以退学来威吓这一事实,也就可以知道了。
  不论是淘气也好,数学也好,我都是全校第一。但在天 * 好画画这一点上,这个全校第一的名誉却被一个姓志村的少年夺去了。这个少年在数学方面不必说,就是其他学科方面,在全校同学中也只属于二三等;可就是画画的天才,却几乎没有一个人赶得上他,唯一可以和他较量一下的,那只是我一个人而已,其余的同学们,都只有向志村的天才表示崇拜。不过,我可并不崇拜志村,我只是以“等着瞧吧”这种意志来不断地激励着自己。
  本来,论年龄,志村是我的兄长;论班级,他也比我高一年。可是,我因为自己的学力属于优等,而原来应该对我的班级和志村的班级平等看待的校长,对我却加以特别处理;因而我也自然地把志村看作自己的竞争者了。
  而且,以人缘来说,自校长和教员开始,以至全校的几百个同学,也都是倾向着温顺的志村一面。志村是一个肤色白皙、性情柔和而有些像女性似的少年。而我呢,虽然也有美少年之称,可是性情粗暴傲慢,喜欢吵架,再加上在班级里学习第一,考试时的成绩也总是最优等,以至教员对我这种高傲的态度感到生气,同学们对我这种压倒一切的气势也感到不顺眼,于是,我的人缘也非常之坏。因此大家的心里都在这样想:至少在画画方面志村占着第一,可以打击一下冈本的气焰。我对这种情绪是完全了解的,但心里暗暗地感到不平的是,志村的画有时即使不太好,校长以至所有的人还是那样欣赏他;而我的画即使非常出色时,大家也不来称赞一句。我当时虽然还是个少年,对人缘这件事也就感到非常厌恶。
  某天,学校里举行学生成绩展览会。展出的作品主要是习字、图画和女生的针线活。来参观的父兄们,从一清早开始就络绎不绝,评判意见也分歧不一。有作品展出的学生都感到有些坐立不安,在展览室里一会儿进一会儿出的,兴奋得安静不下来。我也特地为这一次展览会画了一幅画,那是一个很大的马头的侧影。对一个少年来说,这一画题当然是太深了些,但我却存心要借此来一举把志村打下去,因此在这幅画上也花尽了心血。想当时,放学一回到家里,我就独自躲在一问屋子里画着、照着画帖临摹还不够,甚至狂妄地还去实物写生。幸亏那时离我家一百多米的地方有一处桑园,那里面就有一个专门出租马匹的马厩,我到那里去了不知多少次。我自信,这幅画无论从轮廓、阴影、笔触等各方面来看,不但确实地超过了我自己过去所有的作品,而且在志村所作的画里面,也没有一幅可以比得上的,今番的这幅画,一定可以胜过他啦。无论怎么样不公平的教员或同学,这一次总要被我的实力所压倒。我期待着一次伟大的胜利,展出了自己的作品。
  当时,大家都是在自己家里制作展品的,各人都守着秘密,谁也不知道谁在画什么。尤其是志村和我两个人,都对自己的画题绝对保守秘密,决不让对方知道。我在画马的时候,老是猜测着:志村在画什么呢?  因此,展览会开幕的那天、在全校几百个同学中,以最激动不安的心情走进展览室的,恐怕要算我了。在展出图画的那问屋子里,已经挤满了同学们以及父兄们。尤其是在并排放着的两幅大画(在今天来说也就是所谓”大作”)面前,聚集的参观者也最多。不用说,这两幅大画也就是志村和我的作品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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